第 3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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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6 章
玉瀾清揮揮手, 下人當即拿出口供讓趙南山按字畫押。
玉瀾清淡淡的道：“把他關進柴房。”
趙南山沒有得到肯定的答覆，連忙高聲喊道：“你萬萬不能傷害表小姐！”
楚月棲輕笑一聲：“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，想想明日到了大牢該如何狡辯。”
趙南山臉色灰白, 咬了咬牙：“求求主子, 能不能讓我回去道個別。”
對上玉瀾清冰冷無情的眼，趙南山猝然回神, 長嘆一聲：“小花, 我不能娶你了——”
楚月棲心中一跳：“堵上嘴拉下去！老不羞。”
如果她沒記錯，觀棋來稟報時, 喚晏寧為小花。
人都走了, 楚月棲才將晏寧拉出來, 直截了當：“他欺負你了！”
晏寧將之前的委屈盡力壓下來, 楚月棲一問, 她再也壓不住了, 輕咬唇瓣, 淚眼朦朧：“小姐……”
楚月棲輕輕地抱了抱晏寧：“你的委屈不會白受——等我！”
她只留下兩個字, 玉瀾清一擡眼便看見她急匆匆的跑出去，楚月棲“砰砰砰——”敲響雲大夫的大門。
雲大夫罵罵咧咧：“大晚上的不睡覺, 做賊呢你！敲敲敲, 老爺子的魂兒都被你敲散了，又是誰呀！”
楚月棲不好意思的笑笑：“是我, 這麽晚還打擾你休息，但是不怪我, 趙南山那廝，我實在看不慣, 你有沒有什麽法子讓他痛不欲生，又不留下痕跡, 好讓他長一夜的教訓，明兒個就要送去官府了，以後想再折磨他就不能了！”
雲大夫沒好氣的道：“你又哪根筋搭錯了，方才哪去了，老爺子都睡下了，你不知道我老人家覺少啊！”
楚月棲陪笑：“宮廷中多是安神湯，想必您老爺子也會做，喝上一碗不就睡好了。”
雲大夫唇角一抽：“我又不想尋死，喝勞什子安神湯，吶吶吶，這是上好的金瘡藥，抽他個十幾二十鞭，抹上去第二天就看不出來了，這是癢癢粉，撒在他身上定讓他求生不能，求死不得。餵下去更有奇效……”
雲大夫也很討厭趙南山，說起給他教訓，比誰都積極，什麽好玩意兒都願意往外掏。
楚月棲拿著一堆瓶瓶罐罐回去了。悄悄留下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藥粉，剩下的都給晏寧了。
“想報仇，趁今晚。玉瀾清讓望舒陪她去好不好？”
玉瀾清點頭。
晏寧猶豫了一下，然後狠狠的點頭：“謝謝主子。能不能勞煩你，幫我找一根鞭子。”
晏寧看著望舒的眼神怯怯，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極為狠厲，望舒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，直到，兩人來到柴房，晏寧溫婉一笑：“可否勞您走遠一點，一會兒若是有事我再喊你過來。”
望舒對上她堅定的眼神，點點頭走遠了。
晏寧推開門，透過窗子的月色照亮了晏寧分外漂亮的臉。
“小花——”
晏寧一鞭子抽上去，破空聲頓時響起，趙南山淒厲的喊一聲：“啊！你——”
“去你娘的小花！我叫晏寧！”晏寧打了第一鞭，後面便不怕了，鞭子伴隨著他的慘叫聲一下下揚起，晏寧口中還念念有詞。
“讓你磋磨我，不拿我當人——”
“讓你那麽大的年紀還想娶我。”
“讓你偷偷拿病人做實驗，拿人命不當人命。”
“讓你用你的臟手抱——”
晏寧越是數落，心中的怒氣越盛，但她畢竟力氣小，趙南山喊得驚天動地，但沒有傷到筋骨。
晏寧打完，趙南山疼的直嚎叫：“你個賤人——”
晏寧趁他張著嘴，一把捏住他的下頜，往他嘴裏倒了一包癢癢粉。趙南山一時並不知給他吃了什麽，直到蝕骨的癢意從骨頭縫裏鉆出來，仿佛一條條小蟲子一般，爬過他的筋脈血管，五臟六腑。
“啊……姑奶奶，姑奶奶我錯了！”
趙南山受不了折磨，艱難的磕頭。
不過一切都落在深沈的夜色中，無人知曉。
楚月棲又看一眼外面的天色，來回踱步。
玉瀾清漫不經心的道：“不用擔心，在府內不會出什麽差錯，有望舒跟隨，無人敢冒犯。”
楚月棲無力地坐回去：“哎……我都不知該如何和她哥哥交代了。”
玉瀾清沈默了一瞬，道：“的確有損名節，你須得好好安撫一番。”
“你知道發生了什麽事？！你為何不告訴我！你不是說會派人看好她嗎？那個畜生做了什麽——”
玉瀾清低聲道：“是我疏忽，我不知他會……他們有了肌膚之親。”
楚月棲一句國粹出口，手狠狠的捶下，木質的桌子都裂了：“他m的！”
“我非殺了那孫子不可！”楚月棲急沖沖的往外趕，玉瀾清一把拉著她的胳膊，楚月棲收不住，撞進他懷裏。
“砰——”的一聲，玉瀾清眉頭一皺：“額……”
“你不要大動肝火，我——”
“不要不要不要，說什麽不要！你怎麽跟我保證的，你說會保護好她，怎麽能讓她被人糟蹋了！”楚月棲一把拎住他的胸口，恨不得給自己兩拳，也給他兩拳。
晏寧還那麽小……
玉瀾清也很無力：“他抱上來的速度太快……我派去的人沒來得及阻止，是我的過錯。”
楚月棲楞了，輕輕的松開手，咳了一聲：“你……你說的肌膚之親，就……就抱了一下？”
玉瀾清領悟到她話中的含義，一張玉臉紅了，偏偏眉眼冷著，瞪了她一眼：“男女授受不親，你還想怎麽樣？”
楚月棲徹底放心了，不好意思的笑一聲：“沒關系，抱一下而已嘛，又沒什麽大不了，就當抱一塊……”
玉瀾清瞪著她，楚月棲聲音漸漸小了下來，有點不服氣的道：“我說的有什麽不對……”
玉瀾清道：“當然不對！你若敢在外面隨便抱人，我把你的兩個胳膊都卸下來！”
楚月棲張了張嘴。
玉瀾清眉眼一沈：“不信大可以試試看！”
楚月棲：“……”
所處的環境不同，所以兩人對這一問題的天差地別。但是，他的看法，楚月棲絕不認同。
“若有朝一日，一已婚女子失足落水，岸上只有一旁姓男子會鳧水，他是該見死不救，還是跳下去救人？”
玉瀾清沈默了，但楚月棲看著他，非要個答案，玉瀾清這才道：“自然該救。”
“但如你所說，兩人有了肌膚之親，又該如何？”
浸豬籠。
玉瀾清沒回答。
“他們本沒什麽，只是一個不小心，一個熱心腸，若以那些陳規陋習來看，他們有了肌膚之親，女子必不得善終，是否？”
“那他救人上來的意義何在？所以我說，該看著她淹死，就算沒死也不能上岸，濕/身過長街，豈不是更加放蕩，不守婦道？”
玉瀾清沈默：“……”
“若有朝一日，那人是你的家人，譬如我，譬如清芷，我們該死嗎？”
“自然不該！”
“那你還覺得，隨隨便便被人抱了一下，便是不守婦道，有了肌膚之親嗎？”
玉瀾清嘆了一口氣，站起身，規規矩矩，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：“瀾清受教了。”
他眼眸中閃過一絲亮光，以前他只聽到女子的貞潔多麽重要，從未聽過這般的言論，不過，玉瀾清捫心自問，以前所熟知的教條的確像一根繩子，死死束縛著女子的繩子，用盡全力捆綁她們，沒有一絲親情味。
恰如楚月棲所言，在死亡面前，所謂的貞潔不過過眼雲煙，人都沒了，何談其他。但他以前卻從未這樣想過，如今恍然大悟，豁然開朗。所以，向楚月棲施禮，玉瀾清心甘情願。
三人行必有我師，古人誠不欺我也。
翌日一早，天邊剛泛起了魚肚白，玉瀾清就帶著楚月棲來到了羲和園。
玉夫人看見兩人眼睛一亮：“今兒怎麽一塊來了？”
她最先註意到兒子的臉，紅潤俊麗，臉上紅色的疹子下去了大半，如今看著，竟是快好了。
“你，你的臉……”玉夫人捂住唇，好懸沒有哭出聲，她三步並作兩步走，站在玉瀾清面前，直勾勾的看著他，激動萬分：“快好了？清兒……”
玉夫人激動的不能自已。
玉瀾清道：“是，解了毒，我的臉就好了。”
玉老爺一驚：“中毒了？”
“是。”玉瀾清撇見正走進來的慕千凝，冷冷的道：“趙南山給我下了三年毒，讓我身體一點點衰敗，最近更是想要我的命，加大了藥量。”
玉夫人大驚，心態崩了：“怎會如此！他……他在玉家二十年，二十年啊！他的良心被狗吃了？！”
大家閨秀的玉夫人，罵人最狠不過一句良心被狗吃了。
“娘先不要激動，這是他的口供，他也是受人指使。”
慕千凝下意識的說了一句：“他說謊！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轉過去。
慕千凝顧不上這些，連忙道：“趙南山狼子野心，竟然敢對表哥下手，簡直沒有絲毫人性，這樣的人說出來的話，說不定只是推脫責任，想把自己做的事推到別人頭上，挑撥是非，其心可誅。”
玉瀾清輕輕挑眉，漫不經心的接了一句：“表妹的意思是，趙南山的話不可信？”
慕千凝重重的點頭：“是！”
她顫抖的手隴在袖中，小腿都在打顫，該死的趙南山，不是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？老天老大他老二？怎麽會在這裏栽跟頭？
玉瀾清眼中閃過一絲冷光，聲音淡漠無情：“我也覺得如此，所以，表妹你果真指使趙南山給我下毒？”
“我沒有！表哥你不要胡說！”
“表妹你誤會了，方才不是你說，趙南山的話不可信嗎？夫君也是認同你的話，有什麽錯，畢竟，趙南山被抓時，還高聲喊著此事和你無關。”
慕千凝跌落在地上，一擡頭，便對上玉夫人不敢置信的眼神。
完了……一切都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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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南山沒有得到肯定的答覆，連忙高聲喊道：“你萬萬不能傷害表小姐！”
楚月棲輕笑一聲：“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，想想明日到了大牢該如何狡辯。”
趙南山臉色灰白, 咬了咬牙：“求求主子, 能不能讓我回去道個別。”
對上玉瀾清冰冷無情的眼，趙南山猝然回神, 長嘆一聲：“小花, 我不能娶你了——”
楚月棲心中一跳：“堵上嘴拉下去！老不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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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都走了, 楚月棲才將晏寧拉出來, 直截了當：“他欺負你了！”
晏寧將之前的委屈盡力壓下來, 楚月棲一問, 她再也壓不住了, 輕咬唇瓣, 淚眼朦朧：“小姐……”
楚月棲輕輕地抱了抱晏寧：“你的委屈不會白受——等我！”
她只留下兩個字, 玉瀾清一擡眼便看見她急匆匆的跑出去，楚月棲“砰砰砰——”敲響雲大夫的大門。
雲大夫罵罵咧咧：“大晚上的不睡覺, 做賊呢你！敲敲敲, 老爺子的魂兒都被你敲散了，又是誰呀！”
楚月棲不好意思的笑笑：“是我, 這麽晚還打擾你休息，但是不怪我, 趙南山那廝，我實在看不慣, 你有沒有什麽法子讓他痛不欲生，又不留下痕跡, 好讓他長一夜的教訓，明兒個就要送去官府了，以後想再折磨他就不能了！”
雲大夫沒好氣的道：“你又哪根筋搭錯了，方才哪去了，老爺子都睡下了，你不知道我老人家覺少啊！”
楚月棲陪笑：“宮廷中多是安神湯，想必您老爺子也會做，喝上一碗不就睡好了。”
雲大夫唇角一抽：“我又不想尋死，喝勞什子安神湯，吶吶吶，這是上好的金瘡藥，抽他個十幾二十鞭，抹上去第二天就看不出來了，這是癢癢粉，撒在他身上定讓他求生不能，求死不得。餵下去更有奇效……”
雲大夫也很討厭趙南山，說起給他教訓，比誰都積極，什麽好玩意兒都願意往外掏。
楚月棲拿著一堆瓶瓶罐罐回去了。悄悄留下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藥粉，剩下的都給晏寧了。
“想報仇，趁今晚。玉瀾清讓望舒陪她去好不好？”
玉瀾清點頭。
晏寧猶豫了一下，然後狠狠的點頭：“謝謝主子。能不能勞煩你，幫我找一根鞭子。”
晏寧看著望舒的眼神怯怯，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極為狠厲，望舒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，直到，兩人來到柴房，晏寧溫婉一笑：“可否勞您走遠一點，一會兒若是有事我再喊你過來。”
望舒對上她堅定的眼神，點點頭走遠了。
晏寧推開門，透過窗子的月色照亮了晏寧分外漂亮的臉。
“小花——”
晏寧一鞭子抽上去，破空聲頓時響起，趙南山淒厲的喊一聲：“啊！你——”
“去你娘的小花！我叫晏寧！”晏寧打了第一鞭，後面便不怕了，鞭子伴隨著他的慘叫聲一下下揚起，晏寧口中還念念有詞。
“讓你磋磨我，不拿我當人——”
“讓你那麽大的年紀還想娶我。”
“讓你偷偷拿病人做實驗，拿人命不當人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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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寧越是數落，心中的怒氣越盛，但她畢竟力氣小，趙南山喊得驚天動地，但沒有傷到筋骨。
晏寧打完，趙南山疼的直嚎叫：“你個賤人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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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……姑奶奶，姑奶奶我錯了！”
趙南山受不了折磨，艱難的磕頭。
不過一切都落在深沈的夜色中，無人知曉。
楚月棲又看一眼外面的天色，來回踱步。
玉瀾清漫不經心的道：“不用擔心，在府內不會出什麽差錯，有望舒跟隨，無人敢冒犯。”
楚月棲無力地坐回去：“哎……我都不知該如何和她哥哥交代了。”
玉瀾清沈默了一瞬，道：“的確有損名節，你須得好好安撫一番。”
“你知道發生了什麽事？！你為何不告訴我！你不是說會派人看好她嗎？那個畜生做了什麽——”
玉瀾清低聲道：“是我疏忽，我不知他會……他們有了肌膚之親。”
楚月棲一句國粹出口，手狠狠的捶下，木質的桌子都裂了：“他m的！”
“我非殺了那孫子不可！”楚月棲急沖沖的往外趕，玉瀾清一把拉著她的胳膊，楚月棲收不住，撞進他懷裏。
“砰——”的一聲，玉瀾清眉頭一皺：“額……”
“你不要大動肝火，我——”
“不要不要不要，說什麽不要！你怎麽跟我保證的，你說會保護好她，怎麽能讓她被人糟蹋了！”楚月棲一把拎住他的胸口，恨不得給自己兩拳，也給他兩拳。
晏寧還那麽小……
玉瀾清也很無力：“他抱上來的速度太快……我派去的人沒來得及阻止，是我的過錯。”
楚月棲楞了，輕輕的松開手，咳了一聲：“你……你說的肌膚之親，就……就抱了一下？”
玉瀾清領悟到她話中的含義，一張玉臉紅了，偏偏眉眼冷著，瞪了她一眼：“男女授受不親，你還想怎麽樣？”
楚月棲徹底放心了，不好意思的笑一聲：“沒關系，抱一下而已嘛，又沒什麽大不了，就當抱一塊……”
玉瀾清瞪著她，楚月棲聲音漸漸小了下來，有點不服氣的道：“我說的有什麽不對……”
玉瀾清道：“當然不對！你若敢在外面隨便抱人，我把你的兩個胳膊都卸下來！”
楚月棲張了張嘴。
玉瀾清眉眼一沈：“不信大可以試試看！”
楚月棲：“……”
所處的環境不同，所以兩人對這一問題的天差地別。但是，他的看法，楚月棲絕不認同。
“若有朝一日，一已婚女子失足落水，岸上只有一旁姓男子會鳧水，他是該見死不救，還是跳下去救人？”
玉瀾清沈默了，但楚月棲看著他，非要個答案，玉瀾清這才道：“自然該救。”
“但如你所說，兩人有了肌膚之親，又該如何？”
浸豬籠。
玉瀾清沒回答。
“他們本沒什麽，只是一個不小心，一個熱心腸，若以那些陳規陋習來看，他們有了肌膚之親，女子必不得善終，是否？”
“那他救人上來的意義何在？所以我說，該看著她淹死，就算沒死也不能上岸，濕/身過長街，豈不是更加放蕩，不守婦道？”
玉瀾清沈默：“……”
“若有朝一日，那人是你的家人，譬如我，譬如清芷，我們該死嗎？”
“自然不該！”
“那你還覺得，隨隨便便被人抱了一下，便是不守婦道，有了肌膚之親嗎？”
玉瀾清嘆了一口氣，站起身，規規矩矩，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：“瀾清受教了。”
他眼眸中閃過一絲亮光，以前他只聽到女子的貞潔多麽重要，從未聽過這般的言論，不過，玉瀾清捫心自問，以前所熟知的教條的確像一根繩子，死死束縛著女子的繩子，用盡全力捆綁她們，沒有一絲親情味。
恰如楚月棲所言，在死亡面前，所謂的貞潔不過過眼雲煙，人都沒了，何談其他。但他以前卻從未這樣想過，如今恍然大悟，豁然開朗。所以，向楚月棲施禮，玉瀾清心甘情願。
三人行必有我師，古人誠不欺我也。
翌日一早，天邊剛泛起了魚肚白，玉瀾清就帶著楚月棲來到了羲和園。
玉夫人看見兩人眼睛一亮：“今兒怎麽一塊來了？”
她最先註意到兒子的臉，紅潤俊麗，臉上紅色的疹子下去了大半，如今看著，竟是快好了。
“你，你的臉……”玉夫人捂住唇，好懸沒有哭出聲，她三步並作兩步走，站在玉瀾清面前，直勾勾的看著他，激動萬分：“快好了？清兒……”
玉夫人激動的不能自已。
玉瀾清道：“是，解了毒，我的臉就好了。”
玉老爺一驚：“中毒了？”
“是。”玉瀾清撇見正走進來的慕千凝，冷冷的道：“趙南山給我下了三年毒，讓我身體一點點衰敗，最近更是想要我的命，加大了藥量。”
玉夫人大驚，心態崩了：“怎會如此！他……他在玉家二十年，二十年啊！他的良心被狗吃了？！”
大家閨秀的玉夫人，罵人最狠不過一句良心被狗吃了。
“娘先不要激動，這是他的口供，他也是受人指使。”
慕千凝下意識的說了一句：“他說謊！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轉過去。
慕千凝顧不上這些，連忙道：“趙南山狼子野心，竟然敢對表哥下手，簡直沒有絲毫人性，這樣的人說出來的話，說不定只是推脫責任，想把自己做的事推到別人頭上，挑撥是非，其心可誅。”
玉瀾清輕輕挑眉，漫不經心的接了一句：“表妹的意思是，趙南山的話不可信？”
慕千凝重重的點頭：“是！”
她顫抖的手隴在袖中，小腿都在打顫，該死的趙南山，不是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？老天老大他老二？怎麽會在這裏栽跟頭？
玉瀾清眼中閃過一絲冷光，聲音淡漠無情：“我也覺得如此，所以，表妹你果真指使趙南山給我下毒？”
“我沒有！表哥你不要胡說！”
“表妹你誤會了，方才不是你說，趙南山的話不可信嗎？夫君也是認同你的話，有什麽錯，畢竟，趙南山被抓時，還高聲喊著此事和你無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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